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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先同居後戀愛，先上車後補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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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漩渦鳴人是個月光族。

這一點是不得不承認的事。

盯著手中那個空空如也的青蛙錢包，鳴人嘆一聲氣。

鳴人有點想念作為普通忍者時接任務多勞多得的日子。

自從進入火影大樓當火影候補實習，每天只處理文書工作，對不少人來說都是件美好安逸的差事，但固定的薪金令沒有理財觀念的鳴人十分苦惱。

因為是孤兒的關係，向來生活費都是由木葉派發的，小時候鳴人只要買杯麵當糧食外，其他錢也是隨便花的。

在他踏入十八歲那一剎，木葉的援助金便立馬停掉，他才發現一個人生活的開支是那麼大，由房租水費電費都要靠自身的薪水支付，時至今日這種日子已經過了一年，他仍是經常拖欠費用，不時停電停水，被房東拍門要求繳房租，生活亂糟一團。

他看著悠哉游哉的佐助正坐在小圓桌旁觀看新買來的電視，對於對方的財政狀況感到好奇。

佐助在任何時候感覺都不缺錢似的。

「所以今天也吃一樂解決嗎？」佐助盯著電視上的螢幕，百無聊賴的問。

只有一樂大叔才會願意他在月頭先透支，到發薪日再結帳的方式，所以由幾天前開始，他們每晚都吃一樂拉麵。

「呃……是的。我還是很想吃拉麵呢，佐助。」他搔著後腦說起謊。

「是嗎？」佐助不在意的哼聲回應，繼續把專注力投放回電視節目上。

電視是前幾個星期家電公司送來的，本以為佐助一時戲言這裡缺一部電視，結果倒真的把電視買回來。

現在鳴人瞅了幾眼電視螢幕就已經蒙上陰影，佐助卻看得入神，比當年在忍者學校聽課更認真。

螢幕正放映著講述蛇的節目，鳴人臉色發青，又想起那位屬於童年陰影的大蛇丸，然而當講到蛇愛吃什麼和習慣時佐助專心的模樣像要做筆記似般。

鳴人掀掀嘴，他這回倒明白為何佐助養的通靈獸都這麼胖。

同時他下意識摸摸自己肚子，這些月來佐助經常都和他吃好的，自己是否被佐助當成孤狸圈養了。

對於連動物也呷醋妒忌的自己，鳴人感到他這個作為朋友的真失格。

到節目終於播放廣告，佐助再開口「如果是房租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鳴人愣一下，接著才意識到怎麼對方會知道他的難處，明明他一直都隱藏得好好的「誒？你在說什麼？」

「你這個白痴。」佐助瞅了他一眼，仿佛在告訴他這個問題多愚蠢「你上班時候我在這裡，房東拍門找你繳房租。於是我把這兩個月欠的房租都付清了。」

接著黑髮少年又偏過首。

怎麼有人會對他這麼好，他缺什麼家電就買給他，連他欠房租也幫他繳，鳴人覺得自己做什麼都無以為報。

他坐到佐助身邊，整個人撲到對方身上，黑髮少年被他拉到自己懷裡。

「佐助⋯⋯」把唇抵在對方微涼的勃子，夏天初近，佐助偏涼的身體讓鳴人貪戀得更多，於是金髮的火影候補像個孩子般把首埋在黑髮少年頸窩裡，並用粗糙的金髮磨蹭著。

「快放開⋯⋯」對方說話並沒什麼威懾性的，似是口是心非的責怪，佐助輕輕仰首，把視線投放到別處，臉似乎因鳴人的親近而泛紅，「再說我總不能白住在你那裡這麼久，就當我付一半房租。」

「那你要在這裡住四個月嗎？」鳴人把佐助的身體抱得更緊。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吊車尾⋯⋯」

「想抱你。」他伸出舌尖，在對方頸則冰涼的肌理上舔，划出一條在燈光照射下變得閃耀的水痕。

聽說人能在二十一天裡養成一個習慣，在鳴人眼裡這的確蠻有根據的。

由在門前走廊前擦槍走火開始，到在街上接吻，一切由唐突轉為自然，慢慢他和佐助的接觸變得純熟，佐助也不再抗拒。

「別說這種話……」黑髮少年輕皺眉頭，扭扭身子。

「那該說什麼啊……我說……」鳴人繼續伏在佐助身上，手則由在少年背後腰線緩緩下摸，懷裡人明顯僵直一下，於是他輕掀起對方的褲子邊緣，同時挺直腰讓對方感受他身下的挺拔，邊說「你硬了……佐助。」

「所以不要抱我了。」佐助繼續皺眉，不滿地道。

「為什麼？」鳴人用單純的語氣問，然後盯著自己原是在撩著褲邊的手指移前到對方已經漲起的跨間上，用指腹掃過熾熱的形狀，令佐助抖了一下，鳴人那蔚藍的眼睛半垂下，唇在佐助的耳邊迴轉，低沉的嗓子爬入佐助耳裡「不舒服嗎？」

「不是這個問題⋯⋯」黑髮少年任由鳴人在他身上進行摸索，漲紅的臉上仍帶著一絲的不情願「我們這樣不太正常吧？雖然說是朋友⋯⋯」

鳴人瞬間離開了佐助，抬首用藍眸盯著他，說道

「佐助，我們從來都不正常。」

注視著那蔚藍無際的眸子，加上鳴人的話，正正擊中到佐助心裡去。

他們從來都不正常，在那裡也好，都是異類，就只有彼此能相互了解。

於是他伸手抱住鳴人的背，讓對方再次靠近，指間游走到他的下身，做出能令他發出喘聲的輕撫。



「你餓了嗎？」

當鳴人從櫃裡拿出杯麵，正打算拉開蓋子泡杯麵時，佐助的聲音就在他身後傳出。

「啊，佐助你醒了嗎？我還以為你會睡到早上。」他放下杯麵到桌上，轉身面對佐助笑說「佐助要不也吃一個？」

眼前的黑髮少年抬眼不知看了什麼，然後走過來把他的杯麵拿走放回到櫃裡，搖頭說「不。差不多九點，我們出門去超市買食材回來做飯還來得及。」

超市、買食材、做飯。

每一個字鳴人都懂，但連起來對於鳴人來說訊息量卻有點大。

他不知道能不能將佐助這句話理解成他們一起去超市買東西然後回家做飯吃晚餐。

這是他活了十九年從沒體驗過的事，做飯，一起在家裡吃飯。

於是金髮的火影候補在瞬間背叛他的杯麵，選擇穿起鞋子和佐助出門去超市。



神子也是人，也有缺錢的時候。

九點後的超市，是屬於婦人的戰場，兩個神子混在推在手推車的大媽裡一起爭奪九點後的特價食材。

幸好靠著鳴人作為英雄的名聲，不少大媽把原本搶掠的目標轉讓給鳴人，讓兩人不用花太多氣力便把幾袋食材抱回家。

蔬菜被放在注滿水的水槽清洗，鳴人皺一下眉頭。

注意到鳴人孩子氣的表情，佐助便說「難怪你到現在還是比我矮。」

「佐助你說什麼啊我說！」他不滿的踮起腳尖，用手跟佐助比高。

佐助轉身無視他如此幼稚的舉動，邊用手清洗在水槽裡的蔬菜「你還記得四戰的時候，你媽媽跟你說什麼嗎？」

「記得啊，好好吃飯不挑食，多吃蔬菜⋯⋯」鳴人順著數，才發覺佐助指的是什麼，有點意外的低下頭「原來你都有在聽。」

「沒什麼，只是無意中聽到罷了。」

「今日是吃咖哩嗎？我先把洋蔥切好吧。」他從水槽中把洋蔥放到幾乎沒有用過的砧板上，生疏地手持菜刀，把洋蔥一分為二，然而之後卻切得粗幼不一，亂糟一團的。

「大白痴。」佐助瞅他一眼，接著嗤笑一聲「你該屈起手指按住洋蔥，這樣切洋蔥便不會走形了，也不會切到你的手。」

「感覺佐助很會做菜。」他看著佐助向他展視怎樣屈曲手指放著才不會被菜刀切到，不禁發出感嘆。

「那像你這個只會吃泡麵的吊車尾。」見鳴人把所有蔬菜都切好後，他把平底鍋架在煮食爐上把鍋燒熱，再切了一片黃油投進鍋裡「家裡連食油也沒有，你真是不料理的嗎？」

洋蔥倒在已經燒熱的鍋裡，和黃油融合在一起煎煮，香氣和煙霧一同湧上。

「你到底一直以來怎樣照顧自己？」佐助把鍋裡的洋蔥翻了翻，等待洋蔥變至黃金色，又瞅瞅在發呆鳴人，咬了一下唇，輕聲問「有想過結識女孩子嗎？」

「什麼？結識女孩子？」鳴人揚首看著他。

「對啊。就是嘗試和女孩子交往。」佐助點點頭，把土豆放到爐上另一個盛水鍋子裡炖，「讓她照顧你，大概是這樣。」

「我覺得我現在這樣過得好好的。」鳴人皺起眉抱手說道，「為什麼非要和女孩子交往不可。」

佐助又放了些鹽到炖土豆的水裡「你不是喜歡櫻嗎？」

「但她喜歡的是你啊⋯⋯佐助，你知道的。」鳴人瞅了佐助一眼。

佐助終於轉過身面對鳴人「但你很需要一個女孩子，不是嗎？」

「為什麼？」鳴人不解的問。

「因為⋯⋯」佐助臉頰泛起微紅，再吐了一口氣「不是這樣的話，為何我們會做這樣的事？」

「佐助的意思是，我會這樣做，是因為沒和女孩子交往嗎？」

「難道不是嗎？」佐助並沒有太大反應，反問鳴人。

鳴人思良片刻，神色變得冷漠的盯著佐助賭氣道「原本我不打算跟你說這個的。七月七日是七夕，已經有不少女孩子向我邀約了，而且鹿丸小櫻他們都一直叫我那天和雛田一起玩。」

金髮少年的藍眸子瞬間滲透出一種寒意，繼續死盯著佐助「既然佐助是這樣認為的，那我就答應雛田的邀請了。但請佐助也答應和小櫻她一起約會吧，她這麼喜歡你，為什麼永遠都跟她說下次。」

那只是一個婉拒的方式罷了。

「我現在就去跟雛田說我答應和她約會。」

然而佐助還沒開口，鳴人便走出廚房，直接打開公寓的門離開。

佐助回頭瞧著鍋中已經燒焦的洋蔥，嘆氣一聲。

明明這樣就解決了鳴人不再對他做出過度親密的事，至少這樣看起來才比較像普通正常的朋友。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鳴人生活得平凡安穩，顯然現在他們這種在家裡輕輕觸碰就會演變成擁抱接吻的關係是極不正常的。

木葉裡的閒言閒語只針對在他身上就好了，他不想鳴人再受到童年那種不幸。

如果之後鳴人真的和女孩子約會，有個大和撫子來照顧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笨蛋，組織一個家庭，讓對方初嘗家庭的滋味，最後當上被萬民擁戴的火影，這才是最適合鳴人的未來。

而他，只不過是原本該要受到懲罰，卻因為鳴人和卡卡西的求情才得以苟且偷生的叛忍。

苟且偷生，是自他七歲起一直過活的生活，甚至現在比以前過得更糟。

為生存而生存。

鳴人對他所做的是浪費時間，毫無意義。

現在，鳴人終於跑出去答應女孩子的約會請求，他也從卡卡西口中得知大概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申領工序便會有好消息，到時他就可以離開木葉，所有事都回到正常的軌道上。

按理要是沒有他的出現，鳴人早就順應同伴的要求和合適他的女孩約會。

原本的一切都偏離得太多了，由十三歲離開木葉，他就已經有以後再也不會遇見鳴人的心理準備。

但什麼叫正常的軌道還是光明的道路，佐助對此毫無概念，因為他根本從未生活正常過。

所以才值得為鳴人慶賀，對方正脫離著名為孤獨的牢獄，步向正常普通的交際生活。

洋蔥一早被燒得焦黑，但催淚的功效似乎還沒失效，使佐助視線糊了一片。

佐助用手輕蓋濕潤的雙眼，依到牆邊縮起膀子，發出冷笑。

宇智波佐助，你真是輸得徹底。

TBC

更文攢RP堵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