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3504202

Hello, Stranger.

【鳴佐】三十不立 10 + 尾聲(END)

Warning : ooc, 日娛paro

寫著玩,偶像鳴人×俳優佐助

比較多人說想看這篇就填完它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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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弦線被鳴人夾住撥片的手指輕輕掃過,共鳴出音調。

鳴人抱起吉他坐在佐助的床上,閉起雙眼,把腦中的旋律彈奏出來。

重複幾遍後,他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騰出一只手拿起鉛筆在紙上譜曲。

修長分明的手指夾著撥片,利用拉弦和弄出顫音,使吉他像為他哭泣一樣發出抽泣的悲嗚。

當最後一個音節在房間中回蕩消散,他抬起首盛住眼眶內的淚水,然後深呼吸一口氣。

鳴人想差不多是時候了。

昨天深夜的通話裡透露出佐助已經展開了新的生活,並擁有了新的女友。

也許他們執意交往那刻已經注定是一個錯誤,更是一個長達十多年的錯誤。

這幾年來他慢慢感覺到兩人之間的關係開始出現裂縫,曾經黏稠的親密變成同床異夢。

他總搞不懂佐助在想什麼。

每次他想解決兩人之間的隔閡,黑髮男人總會用唇封住他想交談的嘴巴,用舌把他的台詞吞噬入腹。

然後白皙的手會潛入他的褲檔之內,讓他不能拒絕對方的熱情。


那是因為佐助在害怕他吧。


三十歲真是一個很神奇的年紀。

以前的他會和佐助吵吵鬧鬧,死糾爛打,甚至他深信著連死亡也不能分開他們。

天知道要是是以前的他,佐助跟他說他分手,他會搞出什麼事來?

他偏激,極度自私,充滿佔有欲。

外表越溫柔的人,心裡埋藏著的惡魔則越兇猛。

初次的佔有是充滿著暴力和血腥的,在沒有潤滑的幫助下,他按著佐助的腰際狠狠進攻,看著埋在對方兩腿之間的兇器塗滿猩紅,然後在雪白的床單上撞落出一片片血紅的花瓣,嚐血的快感讓他如看到鬥牛士揮動紅布的蠻牛般發狂沖刺。

在他身下的黑髮少年皺緊眉心,痛苦的仰首呻吟,他盯著那冒出薄汗、正微微起伏的頸項,甚至有伸手張其掐住的念頭。

讓我們一起死吧。

那時的他曾經湧現這個想法,要是真的解決不了當時的困境,佐助還是無法重新適應舞台劇,決定真的退出藝能圈離他而去,那就把佐助的頸子掐住,張一切都結束在頂峰之上,對方便會永遠屬於他。

愛的鬥牛。

多麼可怕的念頭。

嗚人被自己年輕不智的想法弄出笑聲。

他撫過手中的寶藍色吉他,像在他的愛人身上撫摸一樣滑過琴身,把吉他放回擺在床邊地上的吉他座架裡。

那支見証著他們初吻的火紅吉他,不知道已經放到那裡了。在他二十多歲之後就不曾見過那支吉他,且怕和他的情感一樣,都被佐助棄掉了。

從床邊站起來,然後嗚人把床上的樂譜疊好放到手裡,離開之前他回頭掃視佐助的睡房一眼。

與其讓佐助要他交還門匙這麼難看,他寧願自己主動把門匙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當把房門關上時,嗚人不小心地把懷裡的樂譜散落一地。

站在走廊上的嗚人看著地上的樂譜一會,便蹲下來把樂譜一張張拾回,點算數目時卻發現少了一張,他四處張望,最後看到白色的一角埋在右手邊的另一個房間門縫裡。

他嘗試用手指把那一角勾出來,奈何沒有指甲的他怎樣弄也無法把那張紙挑起,反而把紙弄得更入。

這意味著他要打開這屝門把樂譜拿回來,但願佐助沒把這屝門鎖上,不然被發現後一定會更討厭他--分手後還躲在正在出外工作的前度家裡寫歌,說不定還會在他床上幹些什麼的變態。

嗚人認命的嘆了口氣,起身站到這屝門前。

印象中這個房間是用來放置雜物的,嗚人沒怎樣留意過。

他很少待在佐助家裡,通常也是佐助去他家過夜,他已經不記得是那時開始有了這個習慣,不像情侶之間問你家還是我家的問題,一般他們口中的回家,都默認是回到他家裡做愛。

他伸手握住門把,心中暗暗祈求著這扇門沒有被鎖上,直到扭動門把時發現沒有阻礙才鬆一口氣。


把門推開後,眼前的景象使嗚人睜大眼睛。


與其說是雜物房,倒不如像是一個井井有條的藏館,連他剛才抱怨不知道被佐助棄掉到那裡的火紅吉他,也安靜的躺在角落裡。

房間有一台電腦,旁邊放了好幾塊硬盤,電腦兩邊有一排和人差不多高的櫃子,另一側擱了一台電視和不同形號的錄播機。

他緩緩踏進了房間,像踏入了一個佐助神秘未知的內心世界裡一樣。

靠在牆邊的一排櫃子裡,除了有幾個看似安置雜物的紙箱外,更多的是舊式被時代淘汰了的厚厚錄影帶、DVD、CD和發黃到簇新的雜誌,像一種歷史的進程。

嗚人走近到櫃子前,仔細看著錄影帶背上那和本人一樣秀麗卻青澀的字蹟。

那都是他和佐助小時候一起演出過的番組名稱,佐助一字一筆的在錄影帶背上寫上番組的名稱和日期,再用日期和番組的五十音順整齊的排列著在櫃裡,他又在櫃子裡抽出DVD簿,放在簿裡面的DVD每片都有屬於佐助的字跡,同樣寫上了番組名字和日期。

不論DVD還是錄影帶全都是他和佐助一起的片段,在這時嗚人還可以欺騙自己佐助是自戀狂,直到他翻了數十多本DVD簿後,時間慢慢推移到他們分開的年份--他和其他人組成組合出道,佐助被安排演出演台劇。

鳴人不敢置信的翻下去,在那之後全都是他出現在電視上的番組錄影,甚至在他們在冷戰期間也沒有中斷過。

視線開始糊掉,呼吸變得急促。

嗚人看著自己發抖的手又再翻下一頁,指尖輕輕撫過DVD上的慢慢變得成熟的秀麗字蹟。

他簡直不能相信一個在他眼中永遠無法抓緊的孤高少年,竟然由十二歲開始便錄影著他在螢幕出現的身影,甚至維持了這個興趣十年有多。

想到他深愛的黑髮少年坐在房間裡把番組燒錄好後,低頭拿著馬克筆細心地寫上名稱和日期的畫面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嗚人連鼻子也酸起來。

嗚人深呼吸一口氣,走到另一邊把電腦開啟,抖震的手移著鼠標查看硬盤裡的檔案,絕望的窒息感一湧而上。

電腦裡面全部也是是關於他的番組錄影,甚至在佐助跟他說分手後,年未有他演出的音樂番組,佐助也一場不落的錄下來。


房間裡的所有東西,不論是櫃裡的雜誌、DVD、CD、錄影帶、電腦裡的檔案,紙箱裡盛著他曾經送給佐助的禮物,還是已經不再使用卻記錄著他們的電郵短訊內容的攜帶--只要是關於漩渦鳴人的,佐助都一一當成珍貴的寶藏收藏著。


嗚人打開電視,抓了其中一盒錄影帶放進播放機裡播映,然後他坐在地板上默默看著螢幕裡的一對意氣風發的少年,正無憂無慮放肆地吵鬧玩樂著。


突然間,他發現佐助總是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偷偷看他。而他,卻總是沒心沒肺的四處張望和不同人打鬧。

三十歲的漩渦嗚人透過電視的屏幕,第一次讀懂了佐助十五歲時那雙黑眸內所蘊藏著的眼神。


一下子,他蜷縮身體抱起腿,把臉埋在兩臂之間,像個少年般泣不成聲的崩潰抖震。


宇智波佐助一直深愛著漩渦鳴人,遠遠比漩渦鳴人想象之中還要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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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君。」

佐助聽到身後有人叫喚,便拿著手中盛滿物資的紙箱轉身,望著正跑向他那邊的小女孩問「怎麼了?」

救援的黃金72小時剛好過去,這時運送的物資開始多起來,反正地震過後事務所也不會安排什麼行程,佐助便決定留下來當志願者,當然為了不引起騷動,他打扮得像個普通的年輕人,戴著藍色棒球帽和口罩,已經髒掉的白T-shirt和牛仔褲。

「佐助君,我們這邊的食水已經所剩無幾了,但是主要的幹道被車輛堵塞著,聽說體育館後方那邊剛運送了新一批的食水物資,能不能拜托你過去一赴?」嬌小的女孩子在他身前停下來,抬起首跟他道。

「嗯。沒問題,這裡離體育館蠻近的。我現在就去。」他細心地微俯下身傾聽女孩請求後,便點頭微笑答應,然後走向體育館的方向。


比起體育館的前方擺滿了救援物資車輛的空地,後方則較為疏落,使佐助很快便找到提供食水的物資車輛。

他走到車輛前面,脫下口罩跟正把水注入大水桶裡的志願者說「你好,請問能給我一桶桶裝水嗎?我那邊的食水快不夠用了。」

「啊啊,當然沒問題,車子側面已經有幾桶注滿了食水的桶裝水,自己去拿就可以了。」義工大方地對他指示方向。

「謝謝。辛苦你了。」他禮貌地向志願者彎腰致謝,隨後便走到車側的位置。

「也辛苦你了。」

避免別人擔心的關係,地震那時左手手臂所受的小傷他一直也隱瞞著,只作簡單的急救冰敷後,連止痛藥也就吃過一兩次便裝作無事,但當他的手嘗試拿起重物時都要把重量傾向右手來承托。

而現在要拿起一加侖重的桶裝水,不多不少是有點吃力。

佐助彎下腰,然後雙手抱住桶身出力把桶裝水架在自己的肩上,接著手臂肌肉的微微撕裂感讓他吃痛的咬下唇,倒抽一口氣。

要快點趕回去才行。

他在心中默默鼓勵自己,用手托住擺在肩上的桶裝水離開,但就在他才走了幾步,一把熟悉又溫柔到令他連靈魂也會顫抖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使他停下腳步。


「不是說自己受了點小傷嗎我說?這時候還勉強自己捧著一加侖水你是不是傻了?」


隨後原是放在肩上的桶裝水被人強硬地奪去,肩上的重量頓時消失得無形無蹤。

心裡的焦慮和不安也一樣瞬間消逝。

而那把聲音的主人則慢慢從他身後繞到身前。


那是他的光陽,他的安慰劑,他的止痛藥。

他的愛人。


漩渦嗚人站在他臉前,穿著黑色的T-shirt把短袖捲起露出結實的手臂肌肉,而下身的橙色運動褲也沾上泥沙。

性感狂野的金髮男人一手捧著架在肩上的桶裝水,牽出一個陽光溫暖的笑容,用蔚藍的眸子情深注視著他。



-尾聲-



當跑腿搬過幾輪物資後,他和嗚人終於有時間休息一會。

兩人坐在人煙稀少的河邊山坡草坪上。


「我知道了啊。」鳴人把手中的寶特瓶蓋子扭開。

「啥?」佐助驚訝的扳頭看他。

「你家雜物房裡藏著的東西。」鳴人輕輕握住寶特瓶瓶身,看著他眼睛說道,「即使分手了,你還錄影我演出的音番,別跟我說這是習慣改不了。」

被揭穿了自己一直小心收藏著的寶藏,佐助覺得此時他被對那雙蔚藍的眼睛看得透徹,宛如被剝下襯衫而赤裸著般羞恥,然而卻因為被對方抓緊了最軟弱的弱點無法逃避,只能紅著臉和鳴人對視。

「別再逃避我了,佐助。」鳴人充滿侵略性的湊近了他,帶著霸道和磁性的字句傳入他耳裡,使他不能掙扎「你明明還這麼愛我。 」

「可是⋯⋯」他張口發出抖震的聲音,「你不是⋯⋯不愛我了嗎?」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我說?」對方不滿的皺起眉頭。

「這幾年來見面你都不太想和我做了⋯⋯以前的你總是⋯⋯」

「你啊,都三十歲了。到底有多喜歡和我做愛?」

鳴人笑起來,眼裡溢滿了甜蜜的寵溺「我當然愛你,但除了做愛,我也想和你分擔解憂一起生活,愛護著你的一切。」

蔚藍的眸子注視著他。

被鳴人盯著的佐助連呼吸也快要控制不住,像個少年般被愛人注視都能燒糊頭袋,腦中全是想要吻他的沖動。

於是他緩緩貼近了鳴人,把片唇遞了上去。

「不⋯⋯佐助⋯⋯」鳴人卻輕輕退後,避過這一吻,當他不解的看著鳴人時,對方卻用溫柔的目光看著他,讓他冷靜下來「我不會像以前一樣,因為我們的沖動毀了對方。」

「所以⋯⋯」

「所以?」

鳴人喝了一口水,嘴巴貪婪的吸啜瓶口,然後臉帶微笑的把寶特瓶遞給他。

明白了鳴人意思的他嗤笑一聲,接過寶特瓶,輕聲笑道「幼稚。」

「可是你就喜歡我這麼幼稚,不對嗎?」鳴人挑眉笑說。

佐助笑意更濃的握住寶特瓶微微搖首,把瓶口貼在唇上輕輕擦擦,伸出舌尖舔過瓶口,然後略伸起首把鳴人剛喝過的水傾入口中。



那是他三十年以來喝過最甜的一口水。



FIN


哈哈哈哈哈終於又填完一個坑了,我就說過我能一章內逆轉HE甜回來,因為我由一開始就只是想寫這個梗鋪了七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身以為這篇比較太過成人向,地下情、工作的壓力、影響職業生涯前途的愛情,明明達成理想卻不滿足,各自擁有不穩定的伴侶卻把對方當成唯一、想要結束卻無法放下,好像太負面了,但沒想到最多人想我填這篇真的挺高興的XD

想不到還能說什麼了,總之希望大家覺得甜炸和最後鳴人終於不軟酥回來了吧hhhhhhh

*愛的鬥牛=電影感官世界的日文名字直譯,就是一套很重口的電影。

不、要、拖、走、了。根本那段不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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