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3504202

Hello, Stranger.

【鳴佐】一蹴入魂

李斯特城英超奪冠實在太夢幻勵志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於是心血來潮作把黑歷史中唯一還能見人的舊文修改一下在lft重發一遍

文中背景是日本的全國高校足球比賽,現實之中在日本很高人氣,讓大家更能感受氣氛附上一張宣傳比賽的廣告,嗯,全國高校足球比賽就有PUMA贊助。



還有就是,不是足球狗可能有點看不懂,雖然我也是看球費電的貨⋯⋯QAQ

最後祝食完愉快,清水小甜文。



1.


第一次看到漩渦鳴人,是在開學禮的時候。

宇智波佐助站在講台上發表每年一度的演講,他的眼睛盯著墻上的時鐘,這樣看來使他更像面對觀眾,幾頁講稿整齊的擱在台櫃上,他把自己一早背誦如流的演講詞一字一句讀出。

一切都很完美。

當他在嘴角勾起一個小弧度,準備接受群眾猶如雷響的掌聲時,事情卻沒有像他想像之中發展。


呯--

一聲大堂正門的開門聲搶去了眾人的焦點,群眾紛紛轉頭望向正門的位置,夾雜著細小的議論聲,像是一群蜜蜂在耳邊拍打翅膀一樣令佐助浮燥。

目光順著墻上的時鐘下移至正門的焦點人物,那是個男生,他一手撐著門把室外陽光潛入大堂,而對方站在門口的關系,背對陽光,讓人看不清他外貌輪廓,唯一看到的特徵是一頭閃爍泛起金邊的金發。

咬了下唇一下,深呼吸梳理自己的浮燥,然而眼睛卻一直在追蹤著那個正在與老師交談的金髮男生。

經過一段時間後,這場騷亂終於結束,這段時間佐助默站在看台上的等待,最後由校長同董事長們帶領大家拍掌了事。

可能因為大家都忘記他說了什麼,演講又被人打斷而冷卻下來,拍掌聲沒有他想象之中響。

他從講台走下來,雙眼不斷掃視尋找著那個毀掉了他演講結束的元兇,突然一個不留神他與那雙湛藍的琉璃眸子對上,卻不好意思的立即垂頭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討厭。


是宇智波佐助對漩渦鳴人的第一印象。


2.


第二次見面是開學翌日。

他們被編入同一班。

縱使如此他依舊覺得他和鳴人不會有任何錯亂絲連般的交集。

金髮。

那頭金髮又再映入他眼簾,窗外陽光繼續把金髮的引人註目度發揮得淋漓盡致。

有時佐助覺得自己的黑髮好平凡,他曾經把頭髮染成深藍色,然而洗澡時地板上的積水染成一片如髒水般的灰藍,脫色速度極快以及哥哥那句染髮影響智商的話令他打消了再次補染的念頭。

老師在黑板上寫上漩渦鳴人的名字之後叫他介紹自己,他一股傻勁的笑容,女生看到他都春心萌動,作出各種母狗發情的小動作。

佐助才沒有聽漩渦鳴人的狗屁話,連他的名字也懶得去理。

支著下巴的他又再審視正博取得大量女生好感的金髮男生全身上下一遍。

臉上的嬰兒肥使他鵝蛋臉型增添一點稚氣和圓潤,看似是個能商量的人。粗而上揚的金色眉毛和湛藍水眸中和起來變得柔和而不失英氣,圓小的鼻頭給了他一副可以好欺負的感覺,長而豐厚的唇形是個性感和笑起來副有感染力的象徵,臉頰有六道像貓胡子一痕跡,加上健康的小麥皮膚,襯托出金髮更加閃耀注目,與其說是貓,倒不如說他是只活脫脫的獅子。

他把校服穿得衣衫不整,白色襯衫沒有墊入褲內,胸口前兩顆鈕子解開,露出了突出的鎖骨和穿在內面的黑色背心,沒有扣好皮褲導致他的黑色長褲十分鬆弛的低至腰下,細心一看那件微透白色襯衫,擺下浮現出一條若隱若現的內褲紅邊,其主人穿單手插袋,令一只手挽著他左肩上的橘色運動袋。

視線放回到對方的臉時,他倆的視線對上,令佐助再度垂下頭。

當那個人一步步走近自己的位置前面時他就後悔起來,為何昨天水月說想坐在他前面時他嫌棄的說著你太高別擋著我死開。

金髮男生拉下他面前椅子坐下,把運動袋放在地上,然後轉頭用那個令少女牽動的迷人笑容道


「你好,我叫漩渦鳴人,你可以叫我鳴人。你叫什麼名字?」


好可惜佐助又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他只是抽動一下嘴角道「佐助。宇智波佐助。」


對方也明白自己對他興趣不太,也識趣的轉身陷入課堂之中。


3.


大既正式有交集是幾個星期後,在足球部看到鳴人的身影。


又是他,佐助微微撅嘴,把藍白色運動袋放在更衣室的長椅上,和重吾水月靠攏在一起換上球衣,他們是木葉高中足球隊的主力成員,水月是左翼,佐助則是前鋒,而重吾擔任是中後衛。

換好球衣回到球場上,在教練前面的草地坐下,然後聽著新加入成員的自我介紹。

他盯著腳下的青草被微風略過擺動,直到他聽到一把溫柔的嗓子才聽得入耳。


他說他叫漩渦鳴人,青草的擺動更加強烈起來。


然後再說一些無關要的廢話,被教練問到平日踢什麼位置時,佐助有點在意的抬起頭。


「前鋒。」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佐助身上。


面對鳴人的陽光笑容,佐助把原是撩在中手的幾根青草拔去。


木葉高中這幾年都是以451陣式作主打,換言之--只有一個前鋒在球場上。

隊員心中都不禁搖起頭來,這位新來的隊員要和佐助搶位置真是門都沒有。

當教練說明今天的訓練程序宣布開始練習後,佐助打算站起來時,水月湊近佐助耳邊閑話幾句。

「看來他想跟你搶位置呢。」

「要是他踢得比我好,我沒所謂。」

佐助盯了水月一眼,從草地上站起來,手拍一下重吾的肩,回首看了眼水月道「今天我和你一起熱身吧,別理水月。」然後一同走往球場場邊。

和重吾一起熱身時他的眼睛又在找那位頂著金髮的身影。

鳴人很快便找到人和他一組,是和小李一組,兩人相處不錯,很快便大吵大鬧起來。

在他對面的重吾覺得他整天都心不在焉,尚來小言的他也忍不住說「怕別人搶你的位置倒不是你會做的東西。」

他見問的是重吾,便皺了下眉心,如實回答「不,他給我的感覺不一樣。」

不一樣。

「過幾天後會分隊作對壘練習,到時你就知道他有沒有你想像中厲害。」重吾蹲下身,雙手按住佐助的小腿。

「嗯。」佐助悶哼一聲點頭,彎下腰把小腿拉得更盡。


4.


接著下來每周都有兩次隊員分為AB隊對壘的訓練。

鳴人在第一次對壘訓練的確令佐助被驚艷到,準確來說是全場的人都被鳴人的球技征服到。

盤球技術,護球力能,帶球過人,逼近球門,種種能力都比隊中的隊員優勝,教練更表揚鳴人有打國外頂級職業聯賽的預備隊水準。

無疑令佐助生平第一次感到威脅。


5.


不久之後全國高中大賽預選臨近開始,隊中傳言誰會擔任主力的開賭進行等如火如荼。

隊員都坐在更衣室裡聽取誰能夠進入幾星期後的大賽名單。

如無意外的,佐助和鳴人都雙雙入選,但正選誰屬的鬥爭現在才正式開始,教練宣布練習開始,兩人打算轉身離開時卻被教練點了名


「佐助,鳴人。由今天起你們一組訓練。」


雙方都停下腳步,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教練咳了一聲後才收起敵意,走到教練身面前,教練再道


「聽著,我不想你們為主力位置鬥得你死我活,我能確保你兩人都是主力。」


聽到這句話後兩人都松了一口氣,但佐助即是反應過來,抬起頭對教練說「那樣451不就--」


「是的。」教練微笑打斷佐助的話


「轉用442陣式。」寬厚的雙手分別搭在佐助和鳴人肩上,把雙人拼攏在一起,教練微彎下腰對他們說


「木葉高中能不能拿到今年的全國高中大寶冠軍,那就要看你們能不能好好互相配合了。」


待教練離開後,鳴人走過來對佐助道

「如果你討厭我那點的話,請說出來,我會改善的。」

「怎麼?」佐助有點驚訝對方的直白,轉身看著鳴人。

「你、討、厭、我。」湛藍的眼珠盯緊了他,令佐助一時緊張起來。

「才沒有啦,滾開!」佐助扳過首推開鳴人,踴步走出更衣室。


他又聽到後身的鳴人對他說


「無論怎樣也好,我們接著下來這一年都會在一起,所以別這樣吧。」


無論心裏有多不服氣也好,佐助也蠻同意鳴人這句,既然教練決定這樣做就有他的原因,更何況他對鳴人不瞅不睬,對球隊也沒有好處。

縱然他平日對鳴人的踢法有多不屑也好,但是鳴人的能力是不能否定的。

他嘆了口氣,回想起哥哥兒時告訴他足球的第一課--


足球是團體運動。


「那你還呆站這裡幹什麼,快和我出去一起熱身。」側身回望鳴人,他仰著首,瞇起眼睛一副挑釁的樣子對身後人拋下一句「吊、車、尾。」

聽到佐助突然對他說話,鳴人喜出望外,雙眼彎成月牙,點頭展出一個燦爛笑容

「是的!」


6.


大賽預選已經進行到一半,作為足球豪門的木葉高中在教練轉變陣式的賭局之下並沒有被刷下來,而鳴人和佐助的配合更是光芒四射。

然而在開首幾場比賽其實踢得不太順利,甚至在賽後被教練罵了一大頓。

原因是球場上兩人欠缺默契,毫無交流,互相都不傳球給對方,有時明明對方的位置較為有利時,都往往都自己帶球獨去射門。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場比賽,連教練訓示也敷衍了事,要是教練拿下一人作替補,另一個人在球場上則更春風得意。


真正的轉接點是預選賽程過了一半之後。

球隊靠著兩人的力量,單打獨鬥總算能勝出比賽,比賽過後教練帶著所有隊員到烤肉店作補充體力和例行慶祝。

因為教練「在一起」的命令之下,鳴人和佐助在足球部內所有活動都要坐在一起,而鳴人身邊是擔任中場大腦的鹿丸,佐助身旁則是水月。


兩人繼續毫無交流。


大約過了半小時,店內的人把電視轉頻道至即將開始的英超比賽直播,佐助先是留神一下,停下手中的動作,直到聽到首發名單,才繼續埋頭進食。

鳴人注意到佐助這個舉動,心裡覺得有點奇怪。

他想了想,就明白什麼事令佐助會上心留意起來,這人平日在球場上是目中無人,球一停在他腳下便進行著他的個人秀。

電視正直播著曼聯對利物浦的比賽,是每季最精彩的戲碼之一。

而他記起了曼聯在這個賽季開始前簽下一名日本天才新秀。

宇智波鼬。

在日本姓宇智波的人不多,加上佐助與鼬的容貌相似,同樣一有把黑發,不禁能聯想起兩人有血源關系。

比賽進行到七十五分鐘後依舊平局,當聽到解說告知宇智波鼬後備入替時,佐助馬上放下手中的筷子,仰首專心盯著電視螢幕。

憧憬,抑或是名為崇拜的眼神從平日高傲的宇智波佐助眼中出現,鳴人撅撅嘴, 心裡出滿是不悅。

更加有種希望利物浦能夠勝出的欲望。

八十五分鐘宇智波鼬接應隊友長傳,帶球突破到禁區射門。


「哐」


一鼓清脆響亮撞到門枉而發出的「哐」一聲震破了球迷又一個希望,店內全是失望的嗚鳴。

球被砸到門柱彈出。

佐助攥緊拳,咬緊下唇。

「切-這麼大的空位也遍要選近柱窄角射門,是我的話早就進了。」鳴人雙手墊在頭腦,一臉鄙視,語氣輕挑。

鳴人的話成功點起佐助的怒火,對方站了起來,一手抽起金髮男生的衣領,與對方對視

「漩渦鳴人,你就這麼欠抽嗎?」

「哼,明明火大的人是你。」被扯起衣領的鳴人挑高了眉毛再說「想打就來啊,老子怕誰?」

「你憑那點小天份就能贏我嗎?」

佐助空著的另一只手向後拉起儲力,出拳那剎水月和鹿丸分別同時抱住雙方制止兩人打起來。

佐助手肘往後給水月一個重擊,鳴人用後腦撞擊鹿丸的前額,兩人一同脫身,走到中間的通道,佐助轉身抽起手袖, 對著鳴人吼道「想跟我打我就和你在出面打。」 然後一支箭似的沖出去離開小店。

而鳴人也不甘示弱跟隨著佐助,吼回去「待會別哭著求我啊,小佐助。」

正當水月和鹿丸想追出去,教練卻叫住了他們,「就讓他們去吧。」

教練輕啜一口青酒,再揚首道


「男人有時是需要用拳頭來溝通,不是嗎?」


7.


被打到面青鼻腫的兩位少年,分別坐在公園中央沙地的千秋上。

「沒想到你蠻能打的。」佐助踢了下地上的沙,輕笑一聲。

「那當然,我小時候在外國生活被人欺負,他們打我,我就打回去。」對方的身體拉後開始蕩起千秋。

「你倒不像被人欺負過啊。」黑髮男生側首看了一眼正在搖晃身軀的鳴人。

千秋停了下來,鳴人回望一眼,道「有時候,人家看你就是好欺負的樣子,就會對你下手。」

「抱歉,我不應該提這麼事。」抓緊了兩旁的鐵鏈,佐助垂頭,盡是歉意。

「沒關系,至小我明白了以前自己在那裡出了問題,那你呢?為什麼這麼會打架?」鳴人雙腳撐著地令千秋停止擺動,轉頭看著身旁的佐助,牽著微笑問。

「我們家有武術訓練。我只是和哥哥一起練習。」繼續踢起地上的沙,佐助邊道。

鳴人霎時醒過來,再追問下去「剛剛我就批評一下宇智波鼬你就這麼生氣,難不成他就是你哥?」

「是啊,他是我哥。」停下雙腳的動作,佐助仰誰星空說道,

「他不喜歡踢球,但是我喜歡的關係,他經常陪我一起踢球。他是我眼中的天才,有天他和他的同學在街邊踢球,不料卻被俱樂部的球探相中了。我呢,我屈就在高中踢球,連一個冠軍都沒有,而他,在上季便和隊友拿了德甲冠軍。」

當佐助打算嘮叨下去時,鳴人打斷他的話「你很大壓力吧?」

看到對方帶有愕然的看著自己,睜大了眼睛,鳴人溫柔的笑了起來,如水中縱放的鮮花「被人標簽著宇智波鼬的弟弟什麼,別人從不會叫你的名字⋯⋯」

佐助更加不解起來,為何鳴人能把自己的苦惱說道得如透徹「你⋯⋯?」

對方停了一剎,然後發出輕笑,仿佛在正嘲笑,微風吹過他的金色髮絲「我是波風水門的兒子。」


波風水門,在數十年前能夠叱咤西方球壇的人物,其技術被人稱為世界頂級,更曾帶領過日本入進世界杯四強。

可惜在一次十字韌帶撕裂後,力能急速下降,最後含淚退役。

「那我們⋯⋯算是同病相連吧?」佐助明白了對方的身世,感覺似乎在這個星球上終於能與自己的頻道對上信號的人。

對方伸了自己的手「和好嗎?」

「當然。」


8.

自那天比賽後雙方打了一場架後,兩人的情誼突飛猛進,變得離影不離,上學,上課,午飯,下課,訓練,回家都變了一起行動。

教練對這個結果和比賽上兩人的化學作用非常滿意,他們這個組合開始傳到其他學校耳邊,甚至在報紙上的體育專欄,本地足球雜誌也提及過幾句。

靠著兩人的配合之下,木葉高中以預賽和分組賽的首名出線,例為種子球隊。


9.

在十六強的比賽之中,鳴人在比賽中左腳扭傷了。

鳴人不聲倒地,雙手按著自己的小腿,咬緊了牙關,一群隊友和對方的球員也圍繞著他,佐助撥開了人群走到鳴人面前,憂心看著鳴人。

醫護人員的來到馬上消散了一部份人,而佐助依舊站在鳴人身邊,隊醬正檢查著鳴人的傷勢,佐助彎下腰忍不著輕聲溫柔地問鳴人,「怎樣了?」

對方鬆開了原是按著小腿的手任由醫護人員檢查,手改為撐著草地,他痛苦的攥起手,搖頭對佐助強行擠出笑容說「沒事。」

但當醫護人員皺下眉頭佐助就不可認同鳴人的回答,檢查傷勢時問了鳴人一堆問題後,再問鳴人能不能停起來,此時鳴人憂傷的表情令佐助看著也心痛起來。

金發前鋒的湛藍眸子像是掉進了水底,快淺出浪花,一面難受。

無論左腿怎麼使力也痛得動不起來。

佐助咬下唇,卻不知道能說什麼,只好目送鳴人被擔架抬出球場。


10.


雖然缺小了鳴人的助陣,但是重回單箭頭陣式也效果不錯,木葉高中成功進入八強。

進球後隊友跑過來和佐助群抱慶祝,但佐助心內總有一點空虛感。


那個人,不知不覺入進了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人生慢慢與對方溶為一體一樣,不論在場內場外,他都能感應對方的想法步伐。

他開始記掛,那個在他還是自己進球後都會第一個沖上來和他擁抱的人。

有點想念,那人被汗水沾濕的頸項,那鼓與青草混合的陽光的氣味,那副灼熱的身軀隔著球衣緊貼在他的身體上。


名為思念的東西,

在他的心口跳躍,

腦中盤旋。


12.


無論他口中說討厭鳴人這麼粘著他也好,當鳴人消失在他的生活之中後,卻想念不已。


習慣是世上最可怕的毒藥,想念是最難纏的副作用。


更何況宇智波佐助根本是個討厭寂寞卻說不出口的人,直到鳴人的出現填補住了他心內的空洞,而現在,鳴人牌創可貼又不見了。


13.


在準決勝的比賽前夕,他聽到教練告知醫生的報告,鳴人的傷趕不及在決賽前康覆。

得知這消息後,整個更衣室都沈寂一片。


大家都想念著為更衣室有來一片陽光的少年。


教練走過來拍拍佐助的肩,說道「不緊要,我們還有佐助這個王牌,大不了水月上前一點作掩護就好了。」


拉高襪子到膝蓋,佐助垂下頭來。

現在的壓力愈來愈大了,以前鳴人在,起碼也有他和自己分擔。


高中的生涯很短暫,隊中的隊員有鹿丸,寧次,小李,佐井,包括自己和鳴人,一半骨幹成員都是高三,今年是他們最後一年。


錯過了這次之後,再也沒有拿到全國冠軍的機會了。


想起鳴人會錯過這次最後的機會,他的心情就更加低落起來了。


14.


幸運地,準決勝的賽事之中,雖然心情低落問題影響到佐助狀態不佳,但憑著下半場一個角球由重吾頭球頂入得到一球優勢進入決勝戰。


賽後教練神色凝重要求他好好調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題他根本不知道在那。


佐助坐在長椅上細思一會。


說到底,

他是在掛心著鳴人。


15.


盡管教練跟他說應該及早休息準備好明天的決勝戰,他最後還是在比賽前夕去醫院探望鳴人。


水月一而再警告佐助早日回來,被教練發現就慘了。


他披了一件白色風衣,和拿了銀包後就沖沖離開酒店。


搭過地下鐵,走到平日和鳴人回家前都必去拉麵店,他朝店內一瞧,興幸拉麵店還沒關門,步入店內,煮拉麵的大叔對他熱情的打招呼,問他


「鳴人呢?最近真小見你們兩小口。」

「他受傷了。」佐助淡淡一笑,找個位置坐下「一份叉燒拉面和番茄拉面,外帶。」

兩份包裝好的外帶拉麵遞到佐助面前,當他正打算淘出銀包時,大叔卻擋住他的手,抬頭對上大叔的親和笑容,


「就當是我給你加油的心意吧。」


「嗯?」佐助疑惑的皺起眉,大叔則甩過視線到鑲在牆上的LCD電視。


那是全國高中足球大賽決勝戰的廣告。

由分組賽開始,比賽都直播在電視上,他們的一舉一動,帶有青澀且盡靈氣的觸角天份都收納於攝影機內。

在連續幾場和鳴人拍擋的比賽上,恐怕他們這個組合在業界已經小有名氣。

他想到自己光芒四射的表演,或者電視台為他所剪輯的廣告無意中被父親看到的話,父親會為他自豪吧。

縱使還不能追上每周新聞也會提及到的宇智波鼬。


他在行走到醫院的路上,還是想著電視為他寫著的標語。


--帶著最後希望背水一戰的戰士


壓力又把他拉得更緊,但換個角度想,這總比天才球員的弟弟名號好,而且帥多了。


16.


他提著外帶的拉麵,放輕腳步,扭開門把進入鳴人的病房。


步入病房後,鳴人握住電視搖控器看著在門口的他。

走到鳴人床前的飯桌放下拉麵,他垂眼一看,其實康復進展蠻不錯,至小已經沒有當初隊友所說的鳴人左腳打著厚厚的石膏。

耳邊又傳來全國高中足球大賽決勝戰的廣告音樂,證明鳴人在看體育台,這樣和在自己的傷口上灑鹽有什麼分別,愛自虐的家伙,他一手搶過鳴人手中的搖控器把電視關掉。

無聲病房的沈寂又令他後悔幹嘛關上電視而不是轉頻道,結果他坐在鳴人身邊,看著自己在大腿上攥著的拳頭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鳴人先打破沈默

「嘿,決勝戰前夕來探我,教練不罵嗎?」

佐助打開外帶拉麵的蓋子後,把冒出熱氣的叉燒味噌拉麵擺到鳴人面前,去掉木筷子的紙封套,拆開筷子遞給鳴人道「偷跑出來的。」

「啊。」鳴人接過筷子,點頭一下「那早點回去。」

然後一大口把叉燒塞進口裡。

「你⋯⋯」佐助看了鳴人一眼,欲言又止,開始用筷子截碰自己拉麵上的番茄。

咽下叉燒,鳴人再扯出一個微笑「不用擔心我啦,我知道佐助每天都在接受地獄式訓練好忙,你偷跑出來看我已經很開心了。」

聽到鳴人的話使他更加低落,他夾起番茄,帶著歉意開口「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他都不知道說什麼能撫平他不安和憂郁的心情。


鳴人輕笑著,吸啜幾條麵條入口內,「說什麼對不起,根本是我自己大意的錯。」

「對不起。」佐助搖搖頭,繼續道。

「夠了。」鳴人放下筷子,聲線道出了沙啞

「說實話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白晢的手指抖動一下,原是被夾住的番茄滑回湯汁裏,他把筷子架在碗邊,抬頭看著鳴人少有憂愁的樣子。


將開了嘴,他的聲音發出一種他不能控制著的音節,聽起來陌生又熟悉。


「可是⋯⋯我想見你。」


他當然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說話比較好,但是他的嘴巴已經不由自主說出自己心底裡連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話。


「我也是。」


得到這個被確應的回應後,他覺得好奇怪,一直纏擾在他心中的低落心緒,此刻竟如雨後陽光,瞬間煙消雲散,他的黑黝眸子凝視著鳴人。

而這刻鳴人再開口說道,

「剛剛電視又再重播你的比賽,你關掉了。不過不緊要,我因為我看到真人了。

那天我怎樣使力責罵我的左腳也動不起來,想移動一下也痛得要命,大腿的肌肉好像要撕裂出來把我左腿分離,我那時想,可能我的左腳就這麼廢了,以為也比賽不了。

我曾經取笑的老爸沒用,就一個病鬼連小小傷患也克服不了,自始事業一落千仗,還得要借酒消愁,每日都看著錄影帶和球賽,真可笑。

可是現在我明白了。

坐在病床上的我,突然十分想念佐助你。

我理解到,原來和你一起踢球,是我在世上最開心的事。」

說到這裏,鳴人的淚水不爭氣的掉下來,低頭縮縮鼻水,手抓緊被褥,帶著忍泣說著

「我才十八歲,我好害怕我以後不能回到這個水準。

我好害怕我不能做出什麼成績給老爸看。

我好害怕我未成名夢想就此終結。

我好害怕不能再跟佐助踢球。」


傷患從來都是球員最大的敵人。


佐助站了起來,在床頭櫃的紙巾盒裏抽起幾張紙巾,彎下腰與鳴人對視,他用紙巾擦去鳴人臉上的眼淚和鼻涕,他腦海中混亂一團,聲音也在抖動著,想去說出一些鼓勵性的話

「你知道嗎?梅西十一的時候被診斷出荷爾蒙生長素分泌不足,昂貴的醫藥費差點令他放棄了職業生涯,但是他沒有,他不斷努力的去克服他,現在他已經是二十一世界裡最偉大最好的球員之一了。C羅十五歲時也因為心藏的問題差點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可是呢,他憑著自己的努力現在也和梅西並列為世界最佳的球員了。」


他轉身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裏,他不知道如何面對鳴人,更覺得自己的例子可能使鳴人更加低落,梅西和C羅,是他們這個年代的英雄偶像。


不知所措的他開始胡亂說話,把腦海中想說的話抖出來「就算⋯⋯不,我會一直陪著你」

然後他想起鳴人是利物浦的球迷,努力勾起一個承諾的笑容

「You'll never walk alone。」


鳴人終於真正的笑起來「謝謝你呢,佐助。」


氣氛終於舒緩下來,兩人接下來又一同在病房裡觀看電視的節目,邊吃著拉麵。

渡過幾個小時後,探訪時間快要結束,鳴人催促著佐助離開別擔誤明天的比賽。

收拾過餐桌上的垃圾後,佐助離開鳴人病房前回眸一眼,與鳴人對視一會後帶有微笑離去。


佐助站在升降機前踟躕著,心裡卻想了想,最後下定決心轉身跑回去鳴人的病房。

打開病房門,直徑走到一臉驚訝鳴人的身前。

鳴人還沒來及反應,自己的唇已經被佐助欺身吻上。


回過神來佐助已經站回房門前,高傲的男孩一臉囂張,不可一世的揚起下頜,黑眸裡滿是能令鳴人下腹一熱的挑釁性笑容


「有本事你就把我從國家隊U-20的主力前鋒位置拉下來,我可等著你。吊、車、尾。」



-FIN-

標題的意思是球員每一踢也把最專注的精神投進去來踢。

再解釋一下最後佐助那句U-20就是國家隊的年齡under20歲的比賽,不止U-20還有U-19,U-18等等,但一般能越級入選比自己歲數還要大的隊伍是很厲害的存在,因為身體對抗性和機能性差別是很大,而U-20是青年世界盃的規定的封頂年齡,就是佐助等鳴人康復後和他一起參加世青盃的意思。

希望不是足球狗也能感受到當中的青春熱血吧XDD

四年前的文,真心覺得自己寫文退步了(默,希望寫著寫著能找回以前的感覺吧


外題話一下,重發當為男神攢人品,希望明天男神所屬的俱樂部能進歐冠決賽,能成的話我會還願寫被點的足球梗,我男神年紀不小了,每一場也可能是他職業生涯裡最後一場歐冠比賽,就讓他再一次當人生贏家。(這碼真薄,是足球狗都知道我說的是誰了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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